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隐瞒一切,不用再承担原本不应该承担的痛苦,她突然想扑进陆薄言怀里哭一场。
如果是白天,她心底的慌张和不安,恐怕逃不过这个男人锐利的双眸。
但下一秒,她所有的怨气都变成了一声冷笑从喉间逸出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
母亲走过来掐了掐他,“要不是报纸的主编认出你,你大伯让人截住了报道,江大少爷,你就要因为打记者闹上报纸了。”
说完,穆司爵挂了电话。
陆薄言似笑非笑,看不出喜怒:“江少恺所做的一切,对我来说可不是‘帮忙’。”
沈越川沉吟了片刻,推开陆薄言办公室的大门,“简安,你相信他吗?”
“简安。”身旁的江少恺突然出声,“不要这样,会引起他的怀疑。”
她也压根没有答应,只是想把他支开,然后趁夜离开医院。
陆薄言!
但张阿姨说得没有错,她咬牙喝下去半碗粥,不敢躺下去,就拿了几个靠枕垫在床头靠着,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苏亦承匆忙跟闫队道了声谢,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,渐渐的,镁光灯和记者的质问都远远的甩到车后,他终于松了口气。
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,所有针对苏简安的的流言蜚语和恶意的揣测,都从公司消失了。
“放心吧,我听沈越川说,他已经没事了,再休息两天就能出院。”苏亦承一眼看透苏简安的为难,把一个小碗递给她,“试试汤够不够味。”
看着电梯门闭上,苏亦承才回屋。